疫情都两年了/疫情两年了感慨

"疫情都两年了"——这句话几乎成了我们日常对话的开场白,从2020年初那个寒冷的冬天开始,口罩、健康码、核酸检测这些曾经陌生的词汇,如今已成为我们生活词典中的高频词,两年的时间跨度,足够让一个婴儿学会走路说话,足够让大学生完成一半学业,也足够让我们的社会经历一场深刻的"常态化"转型,这场转型不仅是防疫措施的常态化,更是心理状态、社交方式和生活哲学的全面重构。

疫情初期的恐慌记忆犹新,超市货架被抢购一空,街道空无一人,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不安,那个阶段,我们集体经历了一场"存在主义危机"——日常生活突然被按下暂停键,未来变得不可预测,法国哲学家加缪在《鼠疫》中写道:"在灾难中,人们首先学会的是回忆。"确实,在那段封闭的日子里,我们不断回忆疫情前的生活,那些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的聚会、旅行、面对面交流,突然变得珍贵起来,这种回忆不是简单的怀旧,而是人类面对危机时的心理防御机制,通过对比"过去"与"来理解当前的异常状态。

随着时间推移,防疫措施逐渐"常态化",我们发明了各种新词汇来描述这种状态——"新常态"、"后疫情时代",这种常态化不仅是行为习惯的改变,更是一种认知框架的重构,德国社会学家贝克提出的"风险社会"理论在此刻显得尤为贴切:我们正生活在一个需要不断评估风险、调整行为的社会中,健康码的颜色决定着我们能否进入商场,核酸检测的时效影响着出行计划,疫苗接种情况成为社交的新参数,这些原本属于医疗领域的概念,如今深深嵌入到我们的社会交往逻辑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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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交模式的转型尤为显著,Zoom会议取代了面对面交流,表情包和短视频成为情感表达的新媒介,人类学家项飙提出的"附近的消失"现象在疫情期间发生了微妙变化——物理空间的"附近"确实因为社交距离而消失,但数字技术的"附近"却异常活跃,邻里微信群组织团购,线上读书会联结起散落各地的爱好者,直播健身让客厅变成健身房,这种转型揭示了一个深刻事实:人类的社交需求不会消失,只会改变表现形式,我们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社交方式"迁徙",从物理空间向数字空间的大规模转移。

更值得关注的是疫情对时间感知的重构。"疫情都两年了"这句话背后,是一种特殊的时间体验——既觉得漫长难熬,又感到转瞬即逝,意大利哲学家阿甘本指出,当代社会正在经历"时间的坍塌",过去、未来的界限变得模糊,疫情加剧了这一现象:计划不断被推迟或取消,"等疫情结束"成了最常说的未来时态,这种时间感知的扭曲导致许多人陷入"悬浮状态",既无法回到过去,又难以规划未来,心理学家称之为"疫情性疲劳",是一种长期不确定性压力下的心理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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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这种"常态化"的异常状态,个体需要建立新的心理韧性,美国心理学家安杰拉·达克沃斯提出的"坚毅"品质尤为重要——长期投入并保持对未来的信念,具体而言,我们可以通过建立"微日常"来对抗不确定性:固定的阅读时间、规律的居家运动、定期的视频家人聚会,这些小小的仪式感成为动荡世界中的锚点,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《挪威的森林》中写道:"每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,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,但它一直在那里,总会在那里。"疫情中,寻找并坚守这片"个人森林"变得尤为重要。

疫情两年,我们失去了很多,但也收获了对生活本质的新认识,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在《小王子》中说:"真正重要的东西,用眼睛是看不见的。"疫情迫使我们重新审视那些"看不见"却真正重要的东西:健康、人际关系、生活意义,当"非常态"成为日常,或许我们应该学会德国哲学家尼采所说的"热爱命运"——不是被动接受,而是主动拥抱变化,在限制中发现新的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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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两年的节点回望,疫情已经深刻改变了个人和社会,未来历史学家或许会将这一时期视为人类文明的一个转折点,就像黑死病催生了文艺复兴,西班牙流感加速了一战结束,而我们作为亲历者,正在参与书写这段历史,疫情终将过去,但它留给我们的思考——关于脆弱与韧性、隔离与联结、停滞与创新——将继续影响后疫情时代的人类社会,正如英国诗人艾略特在《四个四重奏》中所写:"我们不会停止探索,而我们所有探索的终点,将是到达我们出发的地方,并且是生平第一遭知道这地方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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